祸不单行(1 / 3)
简随安十分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。
那味道刺鼻、冷、像漂白水,她闻着会反胃。
所幸她也没去过几次医院。
但这周明显运气大爆发,她去了两次。
好消息是,都不是她生病,她只是去陪朋友。
坏消息是,她觉得她也应该去挂个号,看看心理健康了。
第一次,是许责。
当时她正在夜市上快活呢,简随安那几天拿自己独守空闺,寂寞难眠的理由与家里那位讨价还价,最后他大发慈悲地容许她周末和朋友去逛夜市,足足把门禁时间往后延了2个小时。
简随安甚是欢喜,当即立断,约了许责去逛夜市,吃烤鱼。
那里人多,热闹,简随安还喝了一瓶啤酒。
吃饭的时候,许责的手机一直在响,但他没回,并且看上去心情不太好。
简随安了然,她也不打算触这个霉头,乖乖地去吃她的烤鱼。
可惜许责有感而发:“男人没一个好东西!”
简随安十分认可,她点点头,附和:“对!没一个好东西!”
许责不屑地扫她一眼,喝了口酒:“那你还在他那棵老槐树上吊死?”
简随安急了:“我刚是在安慰你,你怎么反过来嘲讽我呢?”
“哦,不好意思。”他道了声歉,但是没完全认错。
“我平时说习惯了,一时没收住。”
此话一出,简随安被噎住了。
她深吸一口气,准备平复一下心情,正想重整旗鼓,与他再大战叁百回合。
忽然,旁边的许责忽然皱起了眉:“哎……我肚子疼。”
“你别跟我演戏啊。”
“真疼。”他弯下腰,一手扶着摊边的椅子,脸色发白。
简随安这才发现不对劲,她喊了几声他的名字,回答她的是“嘭——”的一声巨响。
许责直直撞向了桌子,彻底没了动静。
那一晚上,简随安都在医院里来回跑,也是难为她了,明明都没来过几次医院,她只好一遍遍问护士,拿着单子、各个环节地问,生怕耽误许责的病情。
折腾到凌晨叁点多,等他醒了,又再叁确认了没事,简随安才被他劝着离开。
外头天黑得很,还冷。
她早给家里打了电话,和保姆说明了情况。回家的时候,她蹑手蹑脚地换鞋,保姆却从房间里出来了,还在打着哈欠。
“回来啦?”
简随安“嗯”了一声,“您怎么还没睡?”
保姆笑:“心里想着事儿,睡不着。”又问,“小许没事吧?”
简随安摇了摇头,说:“就是太累,没注意身体,歇一歇就好了。”
“年轻人,不能太拼。”保姆叹了一口气,忽然又想起些什么,说,“主任下午回来了一趟,拿了几套衣服走。临走还让我带几句话给您。”
简随安抬起头,笑着:“他还给我留口信?”
“可不嘛。”保姆笑笑,语气轻快,“主任说,让您别老熬夜,吃饭要准时。又说您最近心气低,让我多哄哄您。”
说到这儿,老保姆自己也有点笑意:“他这几天都不在家,怎么还知道您心气低呢?”
简随安怔了怔,笑了一下,低低地应了一声:“他什么不知道呢……”
保姆没听清,问了一句:“什么?”
简随安就笑,说:“我说他啊……那么忙,倒也记得我。”
保姆看着她笑:“您不也是,也在家里惦记他?”
简随安没再说话,仿佛是默认了。
和往常一样,上楼、洗澡、睡觉。
她睡前订了个闹钟,打算明早去医院看看许责。
保密那句话说的真对,“心里有事儿,就睡不着”,压根儿没睡几小时,她就醒了,闹钟都没派上用场。
脑子还莫名的清明。
医生查房的时候,天才刚亮。
许责靠在床头,脸色还有点白,手上挂着盐水。
医生翻着病历:“急性胃痉挛,昨晚伴了轻度休克反应——幸亏送得及时。今天先别吃,禁食二十四小时,先输液补能量。”
简随安点点头:“麻烦您了”
医生说完又叮嘱几句,就带着护士走了。
病房安静下来。
简随安拎着袋子,把带来的早餐搁到窗台,那热气还没散尽,豆浆香味在空气里一丝一丝地飘——本来是给许责买的,可惜他无福消受。
“你真打算就放那?”许责咽了口口水,“闻着更饿。”
“少贫嘴。”她瞥了他一眼,没好气,“你要是敢偷吃,我就把你腿打断,直接转骨科。”
许责看着她红着眼、明显没睡好的样子,也没再顶嘴,轻笑:“好的,简护士,我乖乖听话。”
窗外的光一点点亮起来,落在两人之间。
突然,他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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